九方渊向来会察言观色,更何况鹿小团子根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,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,好猜。
“别多想,我没受伤。”九方渊笑道。
他抬起胳膊,虚虚地环在鹿云舒左右,形成一个封闭式的包围圈,没有真正的触碰到,不会引起怀中人的注意力,但从外面看来,就好像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桎梏。
鹿云舒“嗯”了声,揪着云鹤上的毛,扭着头哼唧道:“既然没受伤,为什么会流血?”
他怕问多了惹人烦,但心里又实在在意,那小伤口看着不简单,针眼大小的血点,却能不停往外冒血珠。
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,九方渊眸光微闪,用力捻了捻指腹:“你在心疼我吗?”
“我才没有!”鹿云舒推开他举起的手,“我才不会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刚才还是针眼大小的伤口,现在划开了长长的一道,从指腹到指根,虽然伤口不深,但是不停往外渗着血,很快就将整只手染红了,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鹿云舒吓慌了神,小心翼翼地捏着九方渊的手腕:“这么多血,刚才还没有这样,要赶紧止血,快点回天秀峰,要找药……”
九方渊一直注视着鹿云舒的表情,脸侧的笑涡若隐若现,在鹿云舒看过来之前,他立马收敛了神情,垂下眼皮:“无碍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鹿云舒大怒:“这还不是大事,你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,你是觉得只有摔断胳膊腿儿才算大事吗,谁知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弄伤的,万一铁片划的,得了破伤风咋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