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很多人并不喜欢跟别人分享私事,九方渊是这样的人,如果被追着问其中原因,他不会觉得对方是在关心自己,只会觉得很烦,将心比心,他不想让鹿云舒感觉到不适。
鹿云舒不知道从何说起,说自己的父母吧,有些不合适,说鹿小侯爷的父母吧,他也只了解过一点,未知全貌不予置评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鹿云舒说。
这是委婉的拒绝,九方渊以为自己听不到鹿云舒为什么会不开心的原因了,结果下一秒,他就听到鹿云舒的声音:“可能说得没头没尾的,你不要介意。”
手被暖手炉暂时捂热了,不用担心太凉会冰到小孩了,九方渊捏了捏鹿云舒的后颈:“想说什么都行,我不介意,你可以随意一点。”
鹿云舒被烫得缩了缩脖子,却也没躲,等九方渊拿开手后,快速蹬掉鞋子爬上床,把暖手炉往枕头上一扔,掀起被子拍了拍床榻:“阿渊上来,我们说睡前悄悄话。”
虽然在沧云穹庐说要住同一个房间,但只住了半晚,鹿云舒对抵足而眠这件事耿耿于怀,他坚信只要一块睡了,就能成为最好的朋友!
九方渊长出一口气,认命地爬上床,坐在靠外一侧。
鹿云舒虽然是个孩子,但鹿家家大业大,他的床榻大,被子也大,睡两个大人都绰绰有余,更不必说他们两个都是没长开的孩子。
“阿渊睡外面吗?”鹿云舒捏了捏被角,“你可以挑一挑的。”
九方渊把外衣脱下,接过他手里的被子:“我习惯睡外面。”
这是他的私心,只要是和某人睡在一张床榻上,他都会睡外面,就好像,把人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,这让九方渊有一种掌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