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转念一想,他们两个的性命早就绑在一起了。
自己每一次生病,受伤都是丁酉看的就算他不说这番话,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丁酉也必死无疑……
齐颜有些感慨:即便丁酉是师父收养的前朝遗孤,也没必要把他的性命搭在复仇的路上,等到时机成熟自己要想个办法为他脱身才是……
南宫静女再三确定齐颜没有大碍,昏倒只是脱力所致,才放下了心。
“劳烦丁御医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殿下是否无恙?臣给您请个平安脉吧。”
“不必了,本宫无事,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丁酉将跌打酒放到床边,背着药箱退了出去。
南宫静女拿过跌打酒,打开瓶塞嗅了嗅。
齐颜惶恐的说道:“臣不敢劳烦殿下,还是请宫婢为臣推拿吧。”
南宫静女将跌打酒倒在手心,柔声道:“你无需顾虑,帐篷里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“那就……拜托殿下了。”
南宫静女的手有些抖,她还记得:自己八岁时不小心摔倒小腿青了一片,御医为她揉伤时的那份疼痛。
“你忍着点,痛就和本宫说。”
“嗯。”
南宫静女刚按上齐颜的背对方就闷哼了一声,吓的她连忙停手:“很疼吗?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要紧,殿下开始吧,揉开不痛了。”
“嗯。”
南宫静女十指不沾阳春水,手指纤细柔嫩,指腹和掌心扫过齐颜后背的触感,与丁酉的截然不同。
齐颜顾不得脸上的伤,将脸埋到了枕头里。
她竟然,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感觉……
这感觉令她心虚。
明明刚才丁酉揉的时候,除了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,换了她怎么就不同了?
莫非是南宫静女的手法不够专业?
南宫静女也是俏脸通红,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触碰“男子”的身体。手上不敢用力,也知道太轻打不到效果……
男子的皮肤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糙,南宫静女羞涩的打量着齐颜的后背:好像没什么不同,不过是肩膀比自己宽了一些……
南宫静女又倒了一捧跌打酒在手心,按上了齐颜的后腰。
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突然绷紧,关心的问道:“很痛吗?”
齐颜摇了摇头:“殿下继续。”
还没揉两下齐颜闷哼了一声,南宫静女再次停了下来,听到齐颜用极轻的声音说道:“殿下还是别揉了吧。”
“怎么了,很疼吗?”
南宫静女紧张的盯着齐颜的腰身看:腰上的伤看起来并没有背上的严重,难道有内伤?
齐颜沉默了须臾,支吾道:“臣……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