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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哥儿婆母一看儿子这般任劳任怨听杏哥儿吩咐,也没啥脾气了——这些年早都习惯了。以前杏哥儿在他们面上还装的一回事,石头也要面子,现在算了吧。

“光宗你多说说。”杏哥儿催,“说仔细了。”

黎光宗:“阿哥,我说了八遍了,就是大伯周周哥福宝回来了……”

杏哥儿婆母知道杏哥儿想听啥,这男人说起话来就一杆子打出一个屁来,哪能尽兴?也幸好杏哥儿婆母也乐意谈这个,接了话,跟杏哥儿学:“是五月中到的,一队人呢,车马护卫,腰上挎着大刀的,一看就是厉害的,还是牛蛋儿子毛毛瞧见的……”

“娘吃瓜,然后呢?”杏哥儿切了西瓜先递给婆母,听得入迷,瓜都忘了吃了,也不觉得饿和热。

他婆母也说的口若悬河,抽着空咬一口瓜解解渴。

“……那王家的给周周赔不是,你是没见,那么大的人了,当初为了几个钱你说说至于嘛,现在听你大伯家盖祠堂和族学,怕记恨她家吓唬的不成。”

杏哥儿知道王婶因为炉子记恨上周周的事,狠狠啃了口瓜附和婆母说:“当初又不是周周卖的炉子,真是没道理,活该她的。”

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说起来很尽兴,黎光宗在旁边唏哩呼噜的啃了七八牙西瓜,虽是嘴上咕哝说话咋这么麻烦,可听八卦就西瓜那吃的肚饱。

灶屋揉面擀面的王石头都听得入神,有时候都忘了手里活了。也幸好那两个西瓜,先分了一个,大家解了饥渴,等饭上来,还有些不尽兴,想继续说。

以前杏哥儿婆母上府县送粮,一般是住个两三日的,总会看不惯杏哥儿使唤王石头干这干那,多是念叨几句,还甚少有这样一见面说不完的话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