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容看着他的侧颜,冰凉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,他现在的样子太过落寞,她心下一阵痛,公子曾是那么爱笑的人。自从戚家出事之后,她就没再见公子笑过。
他缓步走到门口,手指屈握成拳,说:“走吧,走得远远的。”
说完,大步走出房门,徒留满地月光铺满清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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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衡隔三差五就来葳蕤园,和此前频率大差不差。
后来,关于那日在大相国寺的事情,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过。
他既不提,她也不好主动解释,否则倒显得她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了。
只心还是悬着,难以放下。
在男女事上,顾衡很冷淡,否则也不至于这把年岁还没成婚,连段风流韵事也没传出来。
当然,他可能在别处也置有像葳蕤园这样的别院,养几个像她这样的女子。
不过这些不是她该去了解的,他有没有别人,对她来说都一样。
能让顾衡纡尊降贵亲自陪着礼佛的女子,定然不是常人。
大人是不是有了娶妻的打算?
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讯息,连着几天都心事重重。
这天,她让香如陪她上一趟街。
香如欢喜,戚二姑娘闷在园子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没有交际,她怕她闷坏了,她主动提出上街走走,香如立时坐不住了,起身道:“那咱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