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繁音答不上来,脑袋飞快一转,也是,他忙于朝务,女子多在内阁,根本没有机会相识,又谈何喜欢。再则,诚如他所言,他处在这个位置,求娶谁意味着拉拢谁,有骨气的清流为了名声会掂量了再掂量,而一般的庸俗附庸之辈,他也不一定看得上。
最最重要的是,他这个脾性,又怎么会主动与人是好。
她一下子醒悟,想他这样的人,能成了家才是怪事。
“哎……”她长叹了口气。
顾衡在灯光下默默注视着她。他娶妻并不是件小事,以前未在高位时,他一心谋高位。等到了这个位置,朝中上下都盯着他,很多人从他这儿撬不开一丝缝儿,都把主意打在他枕边人身上。所以,他没办法全身心信任一个陌生女人,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把自己所有一切暴露给别人。
因为,他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。娶个妻子回家彼此试探勾心斗角,光是想想就已经累了。
再有便是父亲当年内宅里的那些破事,也让他意兴阑珊。
故而,他一直未娶。
但现在,他感受到戚繁音浅浅淡淡的呼吸从耳畔传来,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若有似无地弥漫着,人柔弱无骨地靠在自己身上,心想,好似娶个妻子也不是什么坏处。
戚繁音合上账本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起身往床边走去。
手腕忽的被一扯,她低头一看,顾衡用力拉着她的手腕,她眨了眨眼,还没反应过来,顾衡突然抬手,在她屁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