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怎么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处理公务,始终心有挂碍。
这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,总是牵肠挂肚。
不到晌午,他叹了口气,稍作收拾便出了衙内。
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春雨淅淅沥沥,下得很温和,只堪堪将汉白玉的地面润湿。
春荣撑着伞,送他上了车,他站在车外问:“大人,这会儿是回府上,还是去葳蕤园。”
顾衡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戚繁音,道:“去葳蕤园。”
春荣道是。
一行人往葳蕤园的方向走,刚过顺庆大街,路却被堵了。
前方乌压压的人,把路堵得水泄不通,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座小角楼。
“大人,前面有个女子在寻死觅活,看热闹的百姓把路围了,这会儿过不去。”春荣擦了擦额角的汗,回头望了一眼,后面的人将退路也堵了,只能牵着马车在道旁停驻片刻。
顾衡打起车帘,远远望过去,前面一座小角楼上的确有个人站着,离得太远,看不清是什么人,只隐约能辨认是个女子。
下面乌泱泱的人里倒有一个他认识的,正是礼部侍郎裴庆,他许是刚从皇城出来,身上还穿着乌金朝服,官帽早已摘了,仰着头同角楼上的女子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