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没让姜长宁和严吟谣出来见客,她独自出来见宋老夫人、宋二太太和宋宜柔的。
“老身给太妃请安。”宋老夫人姿态放的很低。
太妃虚扶道:“老夫人不必多礼,请坐,上茶。”
“太妃,今日我们是来道歉的。”宋老夫人也没拐弯抹角,“宜柔。”
宋宜柔心不甘情不愿地欠了欠身,“那天我是一时气恼,动手打了人,吓着太妃,是我不对,我给太妃赔罪了。”
这也叫道歉?
太妃眉眼冷淡,端杯喝茶。
宋老夫人瞪了孙女一眼,道:“太妃,我家宜柔年纪小,不会说话,她知道她错了,还请您大人大量,不要与她计较了。”
“这是赔礼,还请太妃笑纳。”宋二太太随即将锦盒奉上。
婢女上前接过了锦盒,将锦盒放在太妃的手边。
“礼赔了,歉也道了,我就不留几位了,来人,送客。”太妃搁下茶杯道。
“太妃,我们很有诚意的。”宋二太太陪笑道。
“知道你们很诚意,这赔礼,我已经收下了。”太妃笑了笑,“难不成还要我写张契书给你们?”
“太妃误会了,我们断无此意。”宋老夫人赶忙起身告辞。
走到门口,宋宜柔突回头问道:“太妃可是嫌弃姜氏一介孤女,才不让她出来见客的?”
“宋老夫人,常言说得好,惯子如杀子,不好好管束家中小辈,让他们四处闯祸,宋家就是有家财万贯,只怕也不够赔礼的。”太妃冷笑道。
“多谢太妃提点,老身定好好约束家中小辈。”宋老夫人抓着宋宜柔的胳膊,以不符合她年纪的速度,将人拽着飞快离去。
打发走宋家人,太妃就让婢女捧着锦盒,回榴萱院。
走到半道,见四管事急冲冲往外走,停步问了句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回太妃话,是朴夫人病重,王妃让去请大夫。”四管事答道。
朴氏上回装病邀宠失败,就总担心晋王和姜长宁会找她算账。
可这两人,就跟没这回事似的,可这两人,就跟没这回事似的,让她吃了几天苦药,就没再管她。
朴氏总觉得姜长宁憋着大招,自己吓自己,郁结于心,终于真的病了。
她病了,却不敢吱气,拖了这么久,躺在床上起不了身,她怕起死来,才让婢女来如镜院,求姜长宁为她请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