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自己的人,提前半年就已经在做准备,就是为了摆脱社会身份上的束缚。
他无法评价这种行为,只是觉得大概所有人都会有过这种为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时期,或早或晚,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只是正好,就在这个时候而已,谁也无力阻止,包括一样理智的顾行衍。
最后友人看向窗外,已经是冬季的深夜,月光清明,只是楼层太高,玻璃窗上凝上了一层冰雾有些模糊。
他吐出一口烟说:“今年过的好像格外快。”
不知不觉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,连陈琦都告别处男之身了。
可不快嘛。
两人正说着话,完全通道的门被人打开,两人同时看向入口处。片刻后友人啧了一声,灭掉手里的烟。
身后的感应灯很快就暗下去,楼梯处没有亮光,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冰雾照进来。
落在三个人的脸上,阴影之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。
周朝年走到友人身边,随即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。
打火机'啪'的一声在安静的楼梯处响起,火光在他的指尖明灭,暗色的楼道里光影在周朝年的脸上浮动,投下一片阴影,连眼里也是。
火光亮起,明灭。
他并没有放进嘴里,好像只是在审视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让人舒缓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