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多渴望,林有拙才会对素未谋面,只对他释放过那一丁点、微不足道好意的陌生人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?
这样浓烈的情绪,陆起没有过。
他不需求任何情感,就像幼时父母每次带陆清源出门玩,怕他独自留在家生气,所以编造着各种拙劣的借口。
他其实不会生气,只厌烦他们总是打断他学习。
陆起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波涛汹涌,淡淡道:“有空贴。”
林有拙笑笑没再接话。
他去卫生间洗手,洗着洗着,他猛然停住,盯着镜子里的额头,抽出一只手拨开了刘海。
先前没注意,现在才看到他左边额头有一小块发红,他指尖擦了擦,没擦掉,还变得更红了。
不是脏东西。
林有拙眼中浮现几分疑惑,他上半身凑着向镜子,近距离检查了一下他的额头,看着似乎是碰到的。
林有拙用力按了下,有轻微的刺痛感,不过不是...很强烈,林有拙仔细回忆了一番,到底还是记忆断片。
他猜想应该是他洗澡时不注意,磕碰到哪里了,不过不重要,他没在意,沾着温热人擦拭了一下额头,就出了卫生间。
……
早上没课,林有拙却还是七点半准时离开香叶山,出发去林氏。
途中他给林学诚打了个电话,毫不意外,林学诚没有接。
林学诚最是在意林氏,这次新企划失败,股价下跌,他此时一定烦得焦头烂额,除了有关股价的电话,他谁都不理。
果然到了林氏,林有拙刚出电梯,就听到来自董事长办公室的咆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