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人多憋闷,看烦了那些人阿谀奉承的趋利嘴脸,容斐一个人先出来了,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散散酒气。

风送来的草香宜人,今晚的星星也很漂亮,天空万里无云,像一张墨蓝色的画布。

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,容斐不舍得独自欣赏,刚打算给明悠发消息喊她出来,身后突然有人叫他:“阿斐。”

男人的眸子瞬间变冷。

他头都没回,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。

潘媛媛主动走过来,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小袋子,化着精致公主妆的眼睛动情地望着他,嗓音温柔似水:“阿斐,这是我从瑞士给你带的礼物,限量款纪念表,你看看。”

“不用了,多谢。”容斐把秋千往后一推,起了身,生怕和她有肢体接触似的,疾转身往宴会厅走。

一阵浓烈的香水味突然袭来,他身形被桎梏,脚步一顿。

女人从背后抱住了他,带着哭腔的嗓音楚楚可怜:“阿斐,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?我从小就喜欢你,为了你,我没看过其他男人一眼,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?”

两只白皙的手缠得太紧,他弄不开,烦躁地眯了眯眼,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:“潘小姐,我不可能接受你的,死心吧。”

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叫了。

自从当年明悠离开,他父母明确告诉他要潘媛媛当儿媳妇,他就连潘媛媛这三个字,都没有完整地叫过了。

从来都是潘小姐,疏离的,冷漠的,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。

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。

潘媛媛歇斯底里地哭起来:“我不会死心的,我爱你阿斐,我才是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。那个明悠出身低微,根本配不上你,她凭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