涧溪死死盯着镜寒川,他心想是这样么?他担心的是这件事么?

涧溪感觉镜寒川在那一刻似乎神色缓了下来,似乎放松了,又似乎什么改变也没有。

可他心里隐隐感觉汐沫问的这句话,让镜寒川松了一口气的感觉。

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,一定是错觉,那可是镜寒川,他怎么可能会有紧张这种不适合他的情绪,一定是自己出现错觉了。

涧溪坚定的摇摇头,一定是自己想错了。

“你种下的这一片蒲公英,但是你来的时间寥寥无几,它们又能告诉你什么呢?”

镜寒川声音淡淡的,“沫沫,放了好么?即使你带回去,不消片刻它们就会化作尘埃而去,在这里放了至少不会那么难受。”

涧溪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,“汐沫,你就放了吧!我都看不下去了,你哥这人几时这么低声下气的请求多次,怕是这一辈子也难见一次。”

“换做别人,早就一眼刀子过去了,就像方才窥视我们的那个小神仙,眼睛估计不保了吧!”

涧溪撇撇嘴,偷窥什么的虽然他不是很厌恶,他偶尔也做这种事,可是整日扒在云头上偷窥,这就很不要脸了。

“有机会复明,但是天界的医官,不能。”镜寒川淡淡的道,目光转而看向汐沫仍然紧握的手。

涧溪觉得自己跟在镜寒川身边,脑子里的东西都不够用了,他没下死手,是给汐沫救他的机会么?为什么?

“对我很寒心么?手那么冷。”镜寒川声音低沉,目光落在汐沫脸上,神色淡淡中凝着一抹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