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鲤的余光里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,忍不住视线往上移了一下,看到了毛驴的主人。

那少年坐在毛驴背上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色棉袍,背上背着一只装书的箱笼,此时也略微惊讶地垂头看着自己。

他生得实在是太好了,肤白胜雪,如珠似玉,一双星眸明亮清澈,墨黑的长发被一根木簪束着,极为淳朴,此时他微微垂着眸,又透出乖巧与秀气。

是个腼腆害羞的小书生,因为他只看了她一眼,红晕便慢慢爬上脸颊,那俊秀的面容瞬间在光下生出几分昳丽。

他慌张无措地从毛驴上下来,都不敢多看一眼自己。

南鲤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心想,这小书生可真可爱。

“姑娘,是在下的驴惊到姑娘了。”小书生羞涩地垂头作揖,声音清越动听。

可恶!她看到好看的人就容易宽容一点。

南鲤忍住骂驴的冲动,摆摆手,反而安慰他:“莫方,都是小事!”

小书生轻声嗯了一声,红着脸说:“在下给姑娘解开。”

南鲤点点头:“那多谢你了。”

本来就该他解,她的身体都扭不动。

南鲤安心等着他替自己解,感觉到小书生靠近了自己,呼吸之间都萦绕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,挺好闻的,像是她喜欢吃的甜糕味道,忍不住就多闻了两下。

很快,她和毛驴之间的‘羁绊’就解除了,她转身过来时,看到的是小书生红着脸垂着头站在一步开外的样子,一副羞得不行的模样。

南鲤:……

干嘛呀,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