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应本座的要求,太微剑法又岂是这般容易得到的?”
“你只是一点灵光,安心去死吧!”
长盛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候,听见了自己灵魂识海的对话。
正要闭上眼睛,他感觉到自己被司秦用绳子缠住,然后对着刚刚两人的下潜的方向,向水下去。
“我们神魂太弱,这剑法,成仙之前,最多还能使用一次!”
这深入灵魂的声音如老友相诉,如自我交代,长盛昏迷中,点点头。
把手搭在长盛的手腕上,司秦确定他是昏迷状态,可是他这样的点头动作,又很奇怪。
“长盛!长盛!”
“哎?司秦姑娘我......”
风耳眼里闪着喜意,见状又立马改口道:“司秦姑娘,长盛这是怎么了?”
转而一乐,风耳继续话痨模式:“我找到那血液了,你们慢慢来,我先下去了!”
自始至终,没给司秦半点说话的机会。
纵使风耳出身奇异,可心理活动哪里瞒得住司秦?
如触电般松开手,司秦远远地用绳子牵引着长盛,想做本姑娘的女人,那是不可能的!
前方闪着淡淡的蓝光,司秦心里那种压抑的感觉消失,见到熟悉的地方就是好。
正在使力往外拉扯,风耳正在嘿嘿喊着号子。
这点距离,司秦已经看得清楚那瓶子,只是一眼,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心里欲望,没人知道她炼体的秘密,这就是她在仙界四处探险的还能活着的原因。
想着长盛刚刚那莫名绽放的气势,她心里的贪欲还是稍稍退却。
看得出来,只要自己开口讨要,长盛一定能过会把这样的机缘让给自己,可这是他发现的,该怎么处理,还是让他拿主意比较好。
风耳忙活了半天,满头是汗,薄薄一层护体灵光罩着他。
起身擦擦汗,他狠狠道:“这东西不知是什么血液,司秦,你看,四方海水无法灌注进去,重量的话,更是古怪!”
“古怪?”
此时司秦正扶着长盛,听他这么说,顿时把长盛往风耳推去。
“你扶住他,我来试试!”
风
耳嫌弃地没用手接,笑嘻嘻道:“叫你跟踪我,叫你恐吓我,让你睡地上!”
一道灵力打出,长盛缓缓倾斜身子,眼看就要平躺了。
“不好意思,加上这一笔账,你这家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!”
哼了一声,风耳转头去。
他已经醒了,司秦停下脚步,这是什么宝物,处置权都在他手里。
头还有些晕晕,长盛踉跄了一下脚步,看见眼前的风耳终于只是一个人影。
“长盛,你没事吧?”
风耳说着不扶,可他这样脚步虚浮,风耳一把就捞住他的胳膊,语气很关切。
“别,别来套近乎啊!”
见他一脸高冷的贱贱样儿,风耳一把甩开他。
长盛顺势往玉瓶走去,对司秦一笑,有些晕乎乎到:“司秦,你能把它、把它拿出来吗?我现在头晕,看不清方向!”
这样说了,司秦才靠近玉瓶,小心着力道,她想把瓶子拖出来。
长盛还是有些饿,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,可是小黑的泪滴,很重要,此时拿出来,有点暴露过多了。
他自己想着心里的事,却见司秦,循序渐进打出好几道灵力,居然没有一次把瓶子托起来。
那纹丝不动的样子,若不是自己亲手装进去的,长盛都要以为这是万钧重物了。
天地良心,长盛看向司秦的目光是好奇,真的没有半点打趣。
可是一旁还有一个风耳呢,长盛这般看着自己,也太叫人难为情了。
也不矫情,司秦干脆的一挥手!
“怎么?那你来?”
也不知道司秦姑娘为何这般大反应,长盛摸了摸鼻子。
定了定神,确定自己可以稳稳当当站住,长盛才挪动了两步,走到近前,他才看见瓶子已经往下沉了一些,小半个瓶身已经没入坚硬的岩石中。
他正想回头告诉司秦和风耳,这个神奇的血液很重,可他看见了什么?
他看见风耳正害怕的回摇晃着手掌,在往身后退却,看向自己目光满是哀求;而司秦,则是死死盯着瓶子。
怎么了?难道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?
豁然回头,长盛看见瓶子里长出一只黑色的翅膀。
一开始,只看得见是两片羽毛先在瓶口伸出,眨眼间,一只七寸左右的黑色翅膀支了出来。
看瓶子里的样子,翅膀在缓缓往外动,莫非瓶身里正在形成一个鸟身?要不要等等看?
可是下一瞬,司秦和长盛同时感到一阵悚然的寒意,小小的翅膀突然往外伸出一截,看样子是瓶身里已经形成了什么东西,一股邪恶又强大气息泄露,三人身边的海水开始结黑色的冰。
管不得了,长盛立即掏出一颗泪滴,一个前跃,精准地把泪滴投进瓶口,然后招出一把刀,用刃面死死按住瓶口。
已经担在瓶口外的翅膀一震,瓶子没有碎,长盛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力道,可是刀具却被崩坏了,一块碎片飞出,打在已经结冰的海水上,打出一个两丈深的冰洞。
管不得这样的机缘对自己到底有多大好处了,见无声无息间,自己身后的海水已经结冰把自己三人包围,司秦大喊道:“这血液有自我灵识,我们被包围了。”
不用她说,长盛回头看见那深深的冰洞的时候,他就明白了。
翅膀继续在震动,沿着刀崩碎的缺口缓慢往外延伸,长盛明明感觉到这样的力量不大,却是那样的不可阻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