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闲罕见的踟蹰起来,他希望他们在一起,带给时星澜的是快乐,而非负面情绪。
房间里传来响动声,昭示着里面的人还没有休息。
薄闲抵着墙,拨通了时星澜的号码。
轻微的铃声从房间里传出,一如既往的没有接听,但也没有被挂断。
没有挂断。
这微弱的铃声,成为最后一根稻草,给了薄闲继续下去的勇气。
他抖着手敲了敲门,一声,两声……
病房内传出来一声“进”,从比赛结束到现在,薄闲悬着的心,终于落回了肚子里。
薄墨说再多次“没有大碍,不要担心”,也不及时星澜这一句“进”来得有用。
时星澜有些失眠,现在还没睡,看到薄闲从门口出现的时候,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。
他眨了眨眼,低下头,手机上的铃声已经停止,屏幕还亮着,通知栏显示着来电数量:36。
手机没关静音,时星澜就这样拿着手机,听着铃声一遍遍响起,一遍遍停下。
薄闲给他打了36通电话,他煎熬了36次,却没接起一个。
“薄闲?”
时星澜的声音很轻,有些试探,有些迟疑。
薄闲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,是时星澜嗓子哑了,该喝点水。
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烧开的水,他倒了一杯,试了试温度,不烫了后才递给时星澜。
两个人都没说话,时星澜仍然有些懵,怔怔地抬起手,去接那杯水。
“嘶……”
“怎么了,疼不疼?”
营销号夸大其词是常规操作,时星澜没有毁容,硫酸是经过稀释的,泼在他右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