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闲清楚,年长一岁的恋人对自己近乎纵容,根本没有动怒的可能,一切不过是色厉内荏。
但他乐于示弱。
“对不起,学长,你生气了吗?”
背对着薄闲,时星澜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是听声音有些低落。
沾湿的发丝纠缠不清,扫落耳际,颈侧有突然被蹭了下,时星澜费力地偏过头,正好被凑上来的人吻住。
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亲吻,只是贴了贴嘴唇,没有半分深入。
平日里嚣张恣意的男朋友耷拉着脑袋,跟被抛弃的大型犬似的,有些可怜地看着他。
时星澜瞬间心软了:“……没生气。”
他没说慌,在薄闲面前,他一直都有些“逆来顺受”,他愿意和薄闲亲热,所以会说出一些直白的邀请,只不过他脸皮薄,到实践的时候总会不好意思,没办法立马接受一些情趣。
“真的没生气吗?可是学长刚才凶了我,还让我放开手,你从来没这样对我。”
控诉中含着无尽的委屈,时星澜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。
见他愣神,薄闲勾了勾唇,不动声色地掐住怀中人的腰。
何必搞得两败俱伤,成年人该做的是引诱,勾着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。
薄闲眸光微暗,舔了舔牙尖,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啊。
时星澜反思无果,以为他是伤心了,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,扭身抱住他,有些难为情:“对不起,我只是有些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不好意思的说法太笼统了,虽然主动的投怀送抱令人开心,但薄闲还是不满意他太过正经的态度:“宝宝害羞了?”
这人一旦存了心使坏,不是轻易能招架住的。
薄闲不依不饶:“为什么害羞,是喜欢我那样对你,还是不喜欢?”
清澈的水流从浴缸里溢出来,时星澜被迫弯下腰,看到摇晃不停的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