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
“没事，”兜兜大方地说道，“你可以摸摸我的下巴和脖子，那里舒服。”

海楼依言照做，兜兜果然舒服得眯上眼睛。

“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。”

“怎么说？”

“你知道别的小猫咪不会说人类语是怎么和人类交流的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答案是，他们根本就不能交流！你想呀，人类的脑袋里总是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，根本没办法领悟小猫咪的意图，哪怕我们表现得再明显都没有用。就像刚才吧，我不想让你摸我的脑袋，我可以直接告诉你，但如果我不会说人类的语言，那我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抗议啦。”

“哦？”海楼挑眉，颇有兴趣地问道，“是什么样的行动？”

“就像这样！”

说罢，兜兜故作凶狠样，张牙舞爪地扑向海楼的手，用尖牙轻轻地在他的虎口处咬了咬。

“咬和挠都是小猫咪的语言哦，没有词语的那种，”兜兜振振有词道，“唉，傻乎乎的人类，最后被咬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，不过说到底，这也是他们的错对不对？”

海楼故意逗他，问道：“可是，这怎么能归咎于人类呢？毕竟于我们看来，抚摸是一个表示喜爱和亲昵的友好举动，没料想会被无缘无故咬一顿。”

“不是哦。”

兜兜举起一只爪子，缓缓地摇了摇，面露严肃的神色。

“什么表达喜爱和亲昵都只不过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，你们都没有问过小猫咪自己的意见。觉得小猫咪可爱，所以无论如何都想挼一把，这些行为都是从人类的角度来思考的。你觉得你是在表达善意，但你选择了错误的时机和地点，我可能会觉得受到胁，本能地想要采取行动。然后你又因为我的自卫反应而责怪我不会收爪子，这未免也太冤枉小猫咪了吧。不公平，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