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威廉说:“只有作为丈夫,才能保证一个女人一生幸福……其他任何人,包括兄弟,都不能保证这一点。”
他说这话时神态让艾伦.斯顿觉得,他其实并没有在说自己的未婚妻。
格蕾丝见他不说话,就不再问了,低头从那一堆被他剪得稀巴烂的布条里挑出一片,擤了下鼻涕。
他擤鼻涕的声音有点儿响,让艾伦.斯顿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格蕾丝停止擤鼻涕,问他:“怎么?觉得我粗俗?在王宫里会活不下去?”
艾伦.斯顿不喜欢他这样轻易地提起那个地方。他起身环顾,却找不到一个放东西的平面,只好将木匣放到已经满满当当的床上。
他在床上那一堆物品里看见一个眼熟的小东西,拿起来端详,问道:“这是我的吗?”
是格蕾丝小时候从他那儿偷的那枚徽章。
格蕾丝很惊讶,主要是出于心虚。他没想到艾伦.斯顿的记性竟然这么好,同时在心里反思自己,心想自己果然是个坏胚,劣性早就铸进骨头里了。
艾伦.斯顿之所记得这样清楚,是因为他如今拥有许多与之图案相似的徽章。那些徽章是正牌的,而此时他手里这枚,是仿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