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有官员调动情况的地方,只有淮州城,根据他们京城据点传来的消息,来担任淮州城知府的人是君疏辞,与裴折同年参与科举,最后获得了殿试第二名。
君疏辞出身名门,父亲乃是当朝左相君徵,如今朝中局势暗藏锋芒,左相君徵斡旋其中,是少见的中立党。
君疏辞是君家长子,底下还有几个兄弟,想来这君白璧应该是其中之一。
听裴折话里的意思,他似乎与君家兄弟私交甚笃。
众人一道往邺城中去,路上裴折给第一次见的两人介绍了一下彼此:“这位是天下第一楼的掌柜,与我关系密切的金陵九,九公子。君白璧,君家不成器的纨绔子弟,他大哥君疏辞是淮州城即将上任的知府。”
这一通介绍让两个人都愣了愣,金陵九的注意力放在“与我关系密切”上,君白璧则是不满:“什么叫不成器,什么叫纨绔子弟,你这是污蔑诽谤!想我君白璧,那可是族中公认的天才,大哥都曾夸过我,说我天资卓绝,他日必入阁拜相! ”
裴折不屑地哼了声,倒没反驳。
金陵九眼底划过诧异:“从前未听闻,君家还有这样一位子弟。”
君白璧顿时哑巴了,想回到刚才扇死那个得意忘形的自己。
“君家将此事捂得严实,这小纨绔比我还惨,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离开京城。”裴折没理睬君白璧的眼色,将一切和盘托出,“他确有几分才学,若当下太平盛世,早晚会被左相推上三公之位,不过比起我,还是略逊几筹。”
好一通夸,合着最后是为了衬托自己的能耐,君白璧朝天翻了个白眼,暗骂这不要脸的家伙脸皮又厚了不少。
金陵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君白璧,将裴折说的话记到了心里。
君白璧头一次出京城,硬磨着裴折要在邺城逛两天,不用想,过几日君疏辞到了淮州城,他定是要被拘下好好教育一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