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折一想起自己的早饭被吃光了就憋不住气,骂道:“你能听到什么,你睡着了谁都吵不起来,跟中了蒙汗药似的!”
“诶,裴折,你怎么说话的,什么叫中了蒙汗药,你羡慕我睡得香就直说。”君白璧看着他黑脸就想笑,挥着沾满油的手,嘚瑟道,“你就是自己睡得不好,见不得别人好。”
裴折被气笑了:“我见不得你好?君白璧,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君疏辞今天到淮州城?我估摸着,再过几个时辰他就到邺城了。”
君白璧瞪大了眼: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以为自己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吗,你爹没叫人抓你回去,就是猜到了你会来找我,估计君疏辞上任的路上就接到你的消息了。”裴折冷冷一笑,抬手将他头顶睡起来的呆毛拍下去,“你还有几个时辰能收拾一下自己,顺便想想要怎么和你大哥撒泼耍赖。”
君白璧如丧考妣,一溜烟蹿进了房里。
裴折冷哼一声,转眼看向刘巡:“你刚才说,全城都听到了鬼哭声?”
刘巡总觉得现在的裴折身上透露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,忙不迭地点头:“是,城东和城西都有来报案的百姓,不少过路人嚷嚷着要出城,裴大人,咱们这城门还是只进不出吗?”
从软玉馆发生命案以后,林惊空就让他封锁了城门,想在短时间内解决案子。
邺城情况特殊,来往有不少商队,都赶时间,城门刚封锁一日,就有人去衙门闹了,刘巡快支撑不住了,想来求个指示。
“当然,本来只是案子的事,现在又有闹鬼的了,开了城门,让鬼跑出去吗?”裴折伸了个懒腰,慢悠悠往外走,“给我封着,案子不结束,半个人都不能放出去,再有人闹,就让他们去找林统领,真当我淮州城的统领军是吃素的吗?”
肖迟和其他统领军的兄弟面面相觑,默默低下头,看着手上的早饭,邺城人生地不熟的,他们觉得吃素也不错。
刘巡笑着点头:“下官都听裴大人的。”
裴折背着手往外走,不再理这些麻烦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