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官服的男人步履款款,即使行走在战场上,他亦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。
在傅倾流身后,早前埋伏在邺城四周的番邦弓箭手都被绑了起来,他远远望着手拿长刀的风听雨,抬了抬下巴:“风将军,你是要与邺城鱼死网破,还是要带走你的族人?”
风听雨目眦尽裂:“你威胁我!”
被捆住的弓箭手是狼师中的一个小队,整个狼师都是他手下最精锐的部队,纵使他舍得,若他当着大家的面做出选择,定会令身后的兄弟们寒心。
傅倾流淡淡一笑:“听闻风将军性情豪爽,不拘礼节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,这怎能叫威胁呢,这明明就是一桩交易,端看这群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如何。”
风听雨:“……”
他总觉得傅倾流意有所指,这话听起来怪怪的。
金陵九扬了扬眉:“不愧是你的老师,师承一脉的伶牙俐齿。”
“有吗?”裴折扶着受伤的胳膊,往金陵九身上挨了挨,“疼,你借我靠靠。”
金陵九张开双臂,将他拥入怀中:“现在不怕让别人看见了?”
裴折脸贴在他胸膛上,深吸了一口气:“以前也没怕过。”
这举动像小猫似的,挠得金陵九心尖发软:“好闻吗?”
“好闻,那伤药一股子味儿,熏得我头疼。”裴折抱怨道。
金陵九好笑地低下头,下巴在他头顶碰了下:“既然不喜欢,那以后就别受伤了。”
裴折低低地笑:“心疼我了?”
金陵九没答,裴折不依不饶地催他:“快回我,我想听你说心里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