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折想抬起头,刚一动作,就被金陵九发现了:“别乱动。”
剑刃碰撞在一起,发出刺耳的尖锐刮擦声,裴折偏了偏头,埋在金陵九胸前。
敌人不多,五六个,都戴着面具,招式路数与之前的蒙面人差别很大,不知是谁派来的。
城墙之上没有其他人,就连跟着他们的云无恙都不见了踪迹。
金陵九以一敌众并不落下风,但要腾出一只手来,护着受伤的裴折,就有些吃力了。
几番动作之间,有几招过于刁钻,金陵九被逼得退后了几步,带着裴折抵在城墙上。
城墙之下,傅倾流和风听雨还在交涉,暂时没有人先动手。
裴折环视四周,目光严峻:“谁派你们来的?”
其中一人道:“有人买金陵九的性命,识相的,赶紧离开,我们饶你一命。”
裴折侧过身,挡在金陵九面前:“要伤他,除非踏过我的尸体!”
裴折鲜少说这样的话,过于直白露骨,他骨子里刻着读书人的骄矜守礼,即使跳脱放荡,也不屑于用这样的话来表达心意。
他该是春风得意,连倾慕都带着独特的骄傲,一经给出,便要得到相同的情感回报。
金陵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,静静地看着他:“裴折……”
许是伤口太疼,裴折表情不太自然:“你放心,我不会留你一个人。”
金陵九沉默了一会儿,低下头,吻了吻裴折的眼皮:“好。”
他答应得这么快,以至于裴折还有些发怔,在他吻上来的时候,下意识闭上眼。
金陵九体寒,手常常是凉的,但他的嘴唇却是热的,带着近乎灼烫的温度,烫得裴折眼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