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折努努嘴:“还不是怕你嫌我烦。”
裴折蹲在地上,金陵九把人拽起来,一起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:“嫌谁都不会嫌你烦,别给我扣帽子,躺一会儿,累不累?”
“还好,有些困了。”裴折打了个哈欠,“什么时候能弄完?”
金陵九贴着他的太阳穴揉了揉:“马上。”
底下的人很快安排好一切,裴折和金陵九来到画舫外面,上千盏妆灯自然不会让他们两人放完,只是拿了几盏意思意思。
金陵九取下妆灯的罩子,两根手指夹出中间的烛芯:“来,点上火,等下扔河里头,咱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裴折拿着蜡烛,没有动弹:“手拿开,再烫着你。”
金陵九撩起眼皮:“烫不着,之前在十三局香铺里,你不是见识过了吗?”
他说的是徒手劈地道入口的事。
裴折瞪了他一眼:“你还敢提!那么危险的事,以后不许干了。”
就算金陵九不疼,他也不想再见着那样的事,无论是因为什么练就的本领,只要出现就会令他心疼不已。
被训了一通,金陵九半点没生气,眉眼里的笑意愈深:“都听裴郎的。”
裴折这才满意,将妆灯点燃:“姜玉楼,你师父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