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,满城妆灯如花开,热闹程度堪比年关佳节。
然而事情的主人公却没有心思逗留欣赏,甚至只看了半城花落,就拥着彼此回了屋里。
天下第一楼的最高层是打通的阁楼,四面镂空,头顶天窗一开,皎洁的月光落在早早安置好的软榻上。四下有层层叠叠的屏风阻隔,将软榻圈在其中,纱幔摇曳,显得旖旎又暧昧。
金陵九用鼻尖蹭了蹭裴折脖颈,怀中人一抖,他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冷?”
裴折仰躺在他身上,半眯着眼:“有一点,你鼻子太凉了。”
还未入夏,夜晚仍然寒凉,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韵味,但若是冻着就不好了。
金陵九早有打算,嘱托人将准备好的火炉生起,一下子就把四周哄得暖洋洋的了。
裴折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:“你该不会什么时候都带着人吧?”
以前两人没少亲热,属实有些放浪形骸,避着人还好,若是都被人瞧了去,裴折只是一想,浑身就不自在起来。
金陵九失笑,牵着他坐在软榻上:“我没那般癖好,也舍不得叫旁人瞧见你动情的模样。”
裴折厚得不行的脸皮热了热,罕见的有些羞赧:“咳,别胡说。”
“哪里是胡说?”金陵九拉过他的手,一根一根掰着,笑声低哑,“娇娇动起情来,可不是一般的……”
裴折耳朵一热,听见他带着舌尖滚出调侃的字眼,带着暧昧与热气,好似落在人心尖上,勾人又欠揍:“骚。”
“去你的!”裴折横了他一眼,压着金陵九的衣领,将他怼在身下,“我看你是不想好声好气说话了,打一架?”
金陵九由着他动作,张开胳膊躺在床上:“来,咱们床上打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