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折扬了扬眉,对他这个说法很感兴趣。
金陵九照旧靠在他身上,一副没骨头的样子,把玩着他的手,懒洋洋道:“以前还没把你骗到手,自然得好生端着,装出一副勾人的模样,吸引你的注意力,如今看来,我做得还不错。”
裴折脸都绿了。
读书人的手不粗糙,却也不怎么细嫩,金陵九用指腹摩擦上面的茧子,玩得不亦乐乎。
手心发痒,裴折忍了忍,没收回来:“既然要勾人,怎地不继续装下去,最好在床榻之上也装一装,为夫定然会好好疼一疼你。”
最后那句话说得咬牙切齿,金陵九弯着眼,推着他躺倒在床上:“我这人就一点不好,什么东西不吞到肚子里,总觉得不踏实,见着你之后,便只有一桩心愿了。”
裴折抽回手,将他脸侧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深情款款道:“有病趁早吃药。”
农家屋舍院落不大,左屏带着海东青和天下第一楼的人练手,忽然听到屋内传来的爽朗笑声,一群人面面相觑,满眼不敢置信。
天下第一楼的九公子,冷若冰霜,笑起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都是勾勾唇角,他们从未听到他笑得这般开怀,恰有几分符合年纪的爽朗。
左屏很快回过神来,往院子一旁的木架走去。
这里本来是个秋千架,后来秋千被拆了,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架子,旁边放着拆下来的秋千。
剩下的人呆了又呆,直到被海东青啄了脑袋,才反应过来,慌忙躲避。
海东青是九爷的“儿子”,仗势欺人已久,他们可没左屏那个胆子,敢欺负这小的,只能任由它作威作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