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子拿调料的时候,被金陵九叫住了:“带了几坛子酒过来,一并拿来喝了吧。”
有肉自然要有酒,这回可合了心意,厨子兴冲冲地跑去放马车的地方,看了酒以后,兴奋地招呼人过去帮忙搬。
裴折看了他们搬出来五六坛子酒,咋舌:“这么多?”
金陵九枕在他肩膀上,瞥了眼搬出来的酒:“几坛子罢了,等下去尝尝喜不喜欢,楼里还有很多,等解决了幽州的事,回去陪你一醉方休。”
裴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。
金陵九扬了扬眉:“怎么?”
裴折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:“觉得软饭太丰盛,有些不敢下嘴。”
金陵九抬起头,勾着他的下巴:“软饭不敢下嘴,那我呢?”
月光与火光交相辉映,将金陵九那张秾艳的脸照得有些恍惚,那惊心动魄的美隔着一层薄雾,更加惑人。
裴折心如擂鼓,呼吸都乱了,他心中有千言万语,最后一个字也没说,选择用行动来回答。
很轻的一个吻,在搬酒的回来时匆忙分开。
金陵九舔舔嘴唇,笑了:“这是你的答案吗?能下嘴的意思?”
裴折点点头,又摇摇头,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:“我的答案都在这里,说出来要花一些时间,听说唇齿相依能最快地传达心情,刚才你听到了答案吗?”
金陵九眼底浓雾翻涌,汇聚成黑沉的海潮,将要淹没眼前的人,旁边随风传来一阵酒香,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:“没听完,想再听听,可以吗?”
可以吗?
答案无关紧要。
裴折在被吻住的时候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你听都不听,何必要多问那么一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