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把领口扯开,露出胸口上的上。”裴折转过头,“接下来怎么做,你告诉他。”
金陵九见好就收:“行。”
小厮抖着手给尸体宽衣,夭寿了,他这算不算在冒犯将军?
金陵九指挥他动作,凑近了端详尸体:“宽一点的贴近心脉,出血量大,伤口更深,是致命伤,较窄一些的伤口不深,是皮肉伤。”
裴折点点头:“还看出什么了?”
金陵九掏出一块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手,刚才裴折碰过尸体,得擦干净:“窄一点的应当是软剑,刺入皮肤略浅。”
裴折一怔:“软剑?”
“对。”金陵九含笑看着他,“至于另一把剑,就很平常了,应该不太锋利,不然凭执剑人的力量,估计能穿心而过。”
用软剑的人不多,他见过的寥寥可数,裴折站起身,眸光深沉。
金陵九丢了帕子,背着手跟在他后面:“裴郎有想法了?”
凭着右相的名头,没人敢拦他们,让开了一条路。
裴折走出人群后,停下脚步,往后一甩手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金陵九接住他扔过来的折扇:“怎么生气了,娇娇让我做的事,我可都没有推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