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折:“……你才是媳妇儿!”
金陵九抄起斗篷的帽子,将他捂得严严实实:“小媳妇儿才卧病在床,体弱身虚。”
裴折沉默了一会儿,真诚发问:“虚的不是你吗?当初在淮州城,你作死脱衣服,把自个儿弄着凉了,半夜还让左屏去请医师。”
金陵九短促地笑了声:“你以为我真是为了请医师吗?”
裴折一愣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怪不得,你刚洗完澡衣服也不穿,就来给我开门。啧啧啧,我当初还以为你是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,现在想想,真是自己瞎了眼。”
金陵九一脸严肃:“你不是瞎了眼,你是被我的美貌蒙了心。”
裴折下意识想反驳,仔细想了想,似乎真是这么回事。
金陵九戏谑道:“当初你见色起意,在画舫上的时候,就一个劲儿推着我往软榻上去,还对我动手动脚。”
裴折老脸一红:“我那是在查案,你身上带着梅花冷香,与钟离昧身上的味道,以及我收到的信上的味道相同。”
金陵九哼笑一声,没说什么。
裴折觉得自个儿有点欲盖弥彰了,急于找新的话题:“你要带我去见谁?”
金陵九定定地看着他,裴折顿了两秒,惊呼出声:“是他?!”
京城里的夜场多,金陵九挑了家裴折以前常去的,故作镇定,美名其曰:“带你体验过去,旧地重游。”
裴折想了一下天下第一楼的信息网,耸耸肩:“我是无所谓,待会儿你要是酸得厉害,可以撒个娇,看在拜堂的份上,我勉为其难哄哄你。”
金陵九将他的斗篷往下拉了拉,遮住了大半张脸:“你这张嘴,迟早给你招来祸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