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拿起手帕,摁了摁嘴角,道:“传话给黄嵩仁,让他给朱魁追加五十板子,打到下不了地为止。”
张霖一惊,瞠目结舌地看着陆渊:“这……掌印,朱魁是锦衣卫千户,要打他,总得有个理由罢?”
陆渊瞥他一眼,道:“理由就是,咱家心情不好,想找人出出气。”
张霖呆了呆,硬着头皮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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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掌□□情不好,要打朱魁?”
锦衣卫指挥使黄嵩仁,听到这话时,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。
传话的锦衣卫怯怯答道:“黄大人,东厂来人是这么说的。”
黄嵩仁放下茶杯,皱起眉来,道:“掌印虽然喜怒无常,但也不至于突然对我锦衣卫发难,他此举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一名锦衣卫小声道:“黄大人,会不会是朱魁哪里得罪了掌印?”
黄嵩仁想了想,昨日朱魁确实在诏狱里惹恼了掌印,但罚也罚了……怎么突然又要来找朱魁算账?
另一位锦衣卫道:“黄大人,不如找朱魁来问问?”
传话的锦衣卫答道:“小人方才听说,朱大人一早去了学士府,还没回来呢……”
黄嵩仁面色微变,道:“他去学士府做什么?”
那厮不会色胆包天,追姑娘追到学士府去了罢!
锦衣卫答道:“小人也不知……只是,就算朱大人去了学士府,东厂怎么会知道呢?”
黄嵩仁暗道不好,王博一案,东厂那边盯得很紧,若非如此,陆渊也不会亲自下诏狱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