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煜将他们的眉眼官司收入眼中,神色平静。帝王与臣子之间,一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博弈,四位辅政大臣之间也有嫌隙,张阁老和定国公尤为如此。不过不要紧,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,郑家谋反成功,他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。≈ap;lt;p≈ap;gt;
就在这时,密室的门就被叩响了。威远侯把门打开,叶琉只身进来了,不等旁人问,就道:“西、北、南三卫都有异动,这是东卫尉告知我的,他曾受过崔统领的恩惠,特地去看他,我们碰上了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卓煜心中一沉:“那崔统领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崔统领,崔统领自觉有负皇恩。”叶琉顿了顿,声音轻轻的,“自尽身亡了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唉。”张阁老扼腕叹息。≈ap;lt;p≈ap;gt;
叶琉又道:“如今右军由李校尉代掌,但皇后似乎有意抬举北卫尉为新统领,恐怕明日就会有动静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右军危矣。”定国公捻须沉吟,又抛出问题,“陛下想如何行事?”≈ap;lt;p≈ap;gt;
在禁军可能大规模叛变的情况下,卓煜留在京城的胜算很最稳妥的办法是暂时避让,去各州召集兵马。他并非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,又是名正言顺的君王,必然会有不少州出兵勤王。郑家不占大义,没有归尘子蛊惑人心的话,必然兵败,只是,但凡战乱,没有几个月收不了尾,伤亡在所难免。≈ap;lt;p≈ap;gt;
道理卓煜都懂,但他仍然摇头拒绝了:“朕回来了,就没想着逃走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定国公劝道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只要陛下在,平叛是早晚的事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张公也那么想吗?”卓煜问。≈ap;lt;p≈ap;gt;
张阁老有不同意见,他是儒门子弟,君王以民为贵,是仁君之象,故而拱了拱手:“老臣不赞同定国公所言,夜长难免梦多,归尘子是最大变数,与其给他们准备时间,不如打个措手不及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威远侯亦道:“禁军恐怕并不知晓宫中之人是假冒的,多半是被郑氏蛊惑。”争权夺利是一回事,谋反篡位可是另一回事,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。≈ap;lt;p≈ap;gt;
殷渺渺补充道:“找一个七八分相似的人,再加上一些辅助手段,是可以让人产生错觉,但以归尘子的能耐,绝对做不到把人当做傀儡控制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若是能做到,崔统领也就不会有此一劫了。”卓煜微微垂下了眼睛,“朕心意已决,诸卿有何良策?”≈ap;lt;p≈ap;gt;
婉贵人深深叩首,泪珠一滴滴落在地上,哽咽道:“妾深受皇恩,不敢有逾越之心,然未曾殉节明志,自知罪无可赦,不敢有妄想之心。只求陛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网开一面,千错万错,都是我一人之错,勿要牵连旁人。”说完,毅然起身,猛地撞向床角。≈ap;lt;p≈ap;gt;
“等等!”殷渺渺听着不对劲,下意识地出了手。≈ap;lt;p≈ap;gt;
婉贵人一心求死,头颅却没有撞到坚硬的床角,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挡住了她,霎时间,她眼中涌上满满的绝望,伏在地上失声痛哭:“请娘娘开恩,允妾自裁吧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殷渺渺温声道:“这块玉佩是归尘子给你的吧。上面有一道咒印,使佩戴的人无法取下,受制于人。如果你是与他通奸,不至于此,你是被迫的,对吗?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妾有罪。”婉贵人什么反应都没有,只是深深俯首,“妾德行有亏,令陛下蒙羞了,妾罪该万死,请陛下赐妾一死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殷渺渺怔住了,转头去看卓煜。他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,怜惜悲伤与愤怒交织,化为一声叹息:“即是如此”说到这里,停顿许久,方慢慢道,“就如你所愿吧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“可是”殷渺渺还想说什么,婉贵人却已经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,感激涕零:“多谢陛下,陛下的恩德,罪妾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再来报答。”≈ap;lt;p≈ap;gt;
卓煜什么都没有说,沉默地走出了霓裳阁。≈ap;lt;p≈ap;g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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