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晋知望着她苦恼的小模样,脸上的愉悦毫不掩饰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明天早上来接你。”
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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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晋知来家里接她上班,如果路况好,来回大约一个小时车程,但为了避开早高峰,他每天都起得更早。这样的特殊关怀,她没法再像以前一样,自欺欺人地当做同事间搭个顺风车。
电影没能看成,周一晚上徐晋知接了个重症病患,第二天早晨才出手术室。
为了避免被爸妈发现,接她的车子每天早上停在小区门口,门卫大叔都认得了。每次沈棠心出门,都要被他蹩脚的台湾腔普通话打趣:“沈小姐,男朋友又来接你喽。”
沈棠心解释过几次,这个台湾老男人都当做耳旁风,累教不改,索性也不解释了,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她爸妈。
门卫大叔很好说话,也尊重年轻人的小情调:“放心嚯,我老马嘴巴很严的喽。”
沈棠心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温水煮的青蛙,怎么挣扎也跳不出水面去。
她的底线一次一次地被突破,再拉低。
现在对于同事间的八卦打趣,都习以为常了。
这天时露休息,沈棠心帮赵青严准备好手术器械,突然听见电话铃响。
撕掉机器面板上多余的保护膜,她走过去把贴在墙上的座机听筒拿下来:“您好,颌面外科。”
对面的人听起来十分焦急:“喂,这里是急诊科,徐主任刚被人砍伤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