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让林墨坐,也没准备开场前的嘘寒问暖,
男人看着天花板,
声音淡漠地,对站在客厅与走廊连接处的女孩,
说道,
“我和你妈妈给你约了市医院的精神科。”
“林墨,我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了。”
“学校里的老师来说,说你跳楼这件事非同小可,如果是精神上的问题,那就快去医院治疗。”
“真的精神出问题,学校建议休学治病。”
“我们夫妻两个人,就你一个孩子……”
“真病了,就治,别耽误时间每天在学校还痛苦。没病的话,医院给开下证明,学校也就不会……”
“爸爸,”林墨抬起头来,用同样淡漠的目光,已经到了什么都敢说的地步,摸了摸头顶的被扯掉头发后撕裂的伤痕,
问男人,
“你们让我去看医生,”
“究竟是关心我的身体状况,还是只是为了让医院给我开证明,证明我没病不用休学可以继续高考。”
“……”
“爸爸,我是个人,”
“不是你们养的畜生!”
“林墨,如果你都这样问了,”林柏直起腰,看向林墨,声音听不出任何心疼啊还是关心啊还是愤怒啊,
就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,
“那我就直说吧,”
“我们就你一个孩子,你的身体状况我们不可能不关心,”
“其实你那个同学段琛的父亲余教授今天和我谈了,说如果真的想看心理医生,不能去市里找市医院的精神科,那儿的医生没用。他有合适的资深医生推荐,都是留美回来的专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