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这么牵强,反正合约的主人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舒临握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,眼神逐渐沉了下来。
阮梨没有再看向他的眼睛,声音低到不能再低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晚上不适合做任何决定,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“不用了,我现在很冷静。”
阮梨没什么表情,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,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客厅。
—
直到次卧的灯光完全熄灭。
舒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面前还放置着刚才未来得及收走的药膏。
他靠近椅背,深吸几口气,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然而在视线扫过桌上那罐药膏的一瞬间,他闭上眼睛,抬手将它挥到地板上。
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阮梨说过的“离婚”两个字。
舒临自嘲地轻笑了声,觉得很荒唐。
离婚?
当时迫切想要上船的人是她。
凭什么到最后轻而易举想要结束的人也是她。
他不相信阮梨对他一丁点感觉都没有,也搞不清楚阮梨到底想要什么。
舒临很少有像这样冲动的想法。
可就在此刻,他只知道。
他根本不在乎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前男友,也根本不在乎阮梨和她结婚是不是另有所图。
哪怕是因为他的钱,他也只是单纯的想要阮梨留在身边。
以至于这种情感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。
让他想借着合约的由头,自私的将她绑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