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很正常，对现在的旗木卡卡西来说，坦然地说“不讨厌”可比坦然地说“讨厌”要难上太多了，只是……

“你确实挺讨厌的。”

“……喂！”

“你不也讨厌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无言以对。

“但这不妨碍你偶尔觉得我还不错吧？反过来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宇智波带土先是下意识点了点头，而后又惊了，“等等，对你来说琳和我一样，难道说你也讨厌琳？”凭、凭什么啊！琳那么好，不许讨厌她！！！

旗木卡卡西：==

——这种时候，你这白痴还玩起举一反三了？平时怎么不见你这样机灵呢？

野原琳：“……”不自觉散发起低气压……

波风水门：“……”果然，他就不该来这里的……

“少胡说八道。”旗木卡卡西回答说道，“琳是个很好的人和很好的队友，又不像你一样烦人，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她。”

“也是哦，哈哈哈……不对，谁烦人啊！”

“你。”

“……”喂！
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旗木卡卡西觉得和这人说话简直要自带词典，将稍微复杂一点的语句翻译成更简单的那种，“你们对我来说，都只是队友。而且，现在村外形势那么复杂，谁有心情思考这些有的没的，说不定哪天我就在某个任务中就一命呜呼了。”说到这里，他神色淡定地耸了下肩。

他不忌讳说这个，或者说，忍者都不忌讳说这个，毕竟，对忍者来说，生死属于常事。

不过，说这种事时，他通常也只会提及自己，而不会提及其他人。

小小的少年，从选择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，就成熟异常地接受了这命运；而从亲眼见证唯一亲人死亡的那一刻起，则越加意识到了生命这种事的无常。不管如何强大的忍者，都可能随时死去，而且，死法还可能非常滑稽。

但是，他能够接受自己的，不代表他依旧能够接受他人的，这是两码事。

“……但是，正因为人生无常，”宇智波带土喃喃说道，“所以才更应该抓住一切所能够抓住的吧？”

“这就属于人生态度的不同了。”旗木卡卡西很是成熟地回答说道，“我并不想在这方面说服你，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。同理，也希望你能如此。”

“……”宇智波带土鼓了下脸，小声嘟囔着说道，“我知道了啦……”顿了顿，他更小声地说，“你这样……琳会很伤心的，她好像还挺喜欢你的来着。”

野原琳：“……”已经开始露出困窘交加生无可恋的表情……

波风水门：“……”今天真的不该来这里的……谁来救救……

旗木卡卡西也是直接死鱼眼了，心想你这家伙自己的事情从来弄不清楚怎么那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，他反问道：“所以你到底想不想和她交往？”

“……想当然是想的。”宇智波带土诚实回答说道，“但是……就像带子说的，不能否认客观存在的事实，所以想要得到琳的认可，就必须要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击败你才行。”

“不必了，谢谢。”

“……我是说琳心里的你啦。”

“哦，那你加油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。

片刻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