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以青洗完了澡,躺在床上看电影。陶函磨磨蹭蹭过来躺到他旁边,靠着他肩膀随口问:“什么电影啊。”
“苏联的。”徐以青拉住他手捏在手心里,又磨了两下低眼看,“你手怎么那么冰。”
“外面暖气被我关了。”陶函说,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,结果坐忘了。”
徐以青没有说话,眼睛盯着电视,双手都攥在手里给他搓着。
陶函想了想,倾身过去找他:“我和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嗯?”徐以青转眼看他。
陶函把今天和陈珏说的事情和徐以青说了,说完闷声道:“说真的,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做对做错了……我觉得你说的对,我俩真的是个例,你说我如果真的耽误他俩了我……”
徐以青听他絮絮叨叨说完,摇着头看他:“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。”
“嗯?”陶函一时间没想明白。
“想得多。”徐以青看着他。
陶函:“……”
“你也没说错什么话啊,都是好孩子,一定会变成很好的人。”徐以青说,“所以你担心什么,你是对他们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啊。”
陶函没再说话,默默从床头滑进被子里,裹起了被子。
“睡了?”徐以青问。
“睡了睡了,你也早点睡。”陶函说,“晚安哥哥。”
徐以青的做噩梦的频率少了不少,但依然还是睡不安稳。一晚上醒来个好几次,每次都要隔个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才能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