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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以青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。”

“快进去吧。”另一个摄影说,“明天要早起呢。”

徐以青进了屋子,高高给他铺好了床,看见他忍不住道:“老师!出门加件衣服啊!”

“知道啦。”徐以青说。

“他老了不惜命,别理他。”白凡换好了衣服,躺到地铺上,“我为什么要跟你到这地方受罪……我现在都在思考我脑子可能被门夹过了。”

徐以青拿着高高给他准备的湿巾擦脸,边擦边道:“这你就受罪了?我当年拍那个武侠片,我们在新疆大漠里吃了三斤沙子也没见你喊苦。”

“那时候年轻,什么都无所谓的。”白凡拍拍自己,“现在惜点命行不行,行不行啊徐老师?”

“说起来之前那个事情,有人一直跟着拍的事儿弄清是谁了吗?”徐以青躺到了地铺上,他和白凡睡一个狭小的屋子,在外面那些睡袋面前,已经是够得上高级房了。

“没。”白凡摇摇头,“我想算了,就这样吧,我一个个揪我这么有空呢。”

徐以青想想也是,把手垫在自己的头下。

“你就当来这里放松放松吧,也没网,也没别的,亲近大自然。”白凡说,“没有欲望。”

“噗。”徐以青被他这句话莫名戳中笑点,在床上笑得抬手捂着眼,

“怎么了徐老师。”白凡说,“这里哪个字让你乐成这样。”

“嗯,你再说多两句,我病都给你乐好了。”徐以青用小臂挡着脸。

“不是,你听见什么了啊?”白凡半撑起身子看他,“‘欲望啊?徐老师你好污啊……”

“睡觉。”徐以青不打算理他了。

“睡什么啊,不对不对,你这不叫污,你这叫老不正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