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陈珏。”陈珏手扶着前面的后背,有点紧张地说。
“怕陶老师无聊。”徐以青解释了刚才那句话,“就喊了小朋友一起,正好你带带他,高高。”
陶函膝盖抵着他蹭了蹭,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又被某人记住了。前几天他和徐以青说起这几日的忙碌,虽然跳过了他和陈珏被偷拍这段,徐以青知道了他没被评上优秀教师还挺可惜,也知道他帮着这个他挺喜欢的学生找个兼职的事情,就是没把这两段联想一下。
陶函说起他还有进演艺圈做经纪人的想法,徐以青就把这事儿放到了心上,还说找机会可以让他来跟着,等明年大三了,可以来星阁实习。
转眼,放心上的事情就实现了。
当然当事人还不知情,以为就是陶函带他出来长见识,非常像操心老父亲出来溜自己的憨憨儿子。
前面不开多少路就到了摄影棚。
高高开到了地方,率先下车去。陶函还没来得及开车门就听见录影棚门口一阵喧嚣,门前站了七八个人,看见高高的时候都在欢呼。
等陶函下了车,才发现高高拿着那一兜包子,现在只剩了个兜。
……他从车上下来也就一分多钟吧。
难怪在车上时候高高喊他多吃几个了。
徐以青下去时候,所有人又和他高高兴兴打招呼,一声高过一声的“徐老师”,似乎都和他关系还不错。
陶函几次跟着徐以青看他工作上的事情,发现他真的在工作上积攒了很多人缘,但在他沉寂的这么些年里,却很少有人帮他真正说过话过。
曾经他也觉得奇怪,如今却忽然想通了。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不过就是一句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徐以青他身边来了又走那么多人,如果没有他,到头来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。
他始终站在这些嬉闹和炫耀之外,背脊笔挺,肩膀宽阔,又独立又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