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大病号都出院了,安易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,之前向她求诊的洪员外前来了,只是这一次,洪员外一改之前儒雅的模样,眼窝深陷,胡子拉茬,仿佛大病一场似的,一进门身子摇晃了一下,就差点昏倒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安易赶紧让陈肖五将人扶着坐下。
“刘大师救命啊!”洪员外喘了一口气,呼救。
洪府,安易望着那盛大的门楣微微的皱眉,这洪府内的确有一股说不出的煞气。
“我那夫人已经病了几人了,每天晚上都说胡话,说有人踢她的肚子,我不放心,一夜一夜的守着不睡觉,可是我守了十几日,真的没有见到人啊,可是夫人的肚子上的确有淤青,这几日夫人说,觉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死了,可是吓坏了我!”洪员外吃了安易给开的药,暂时休息了一下,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,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安易走到半路,一下子站住,瞧了瞧旁边一个外墙用粉色帘幔罩起来的院子问道:“这是谁住的院子?”
“是小女兰儿的,以前她是与我们住在一起的,这不是夫人怀了身孕,她才四岁,我怕她有时候闹腾伤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,所以就让她带着奶娘搬到这偏院来, 她喜欢粉色,这院子围墙上就都用这种帘幔罩了起来,遮阴又好看!”洪员外说道。
安易点点头,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那偏院一眼,总觉着被粉色帘幔笼罩的院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。
洪夫人消瘦的只剩下微微鼓起的肚子了,连着半个月没睡好觉,眼圈也乌青,她见到安易,那眼泪就哗哗的向下掉。
“洪夫人莫要担心,我来为洪夫人把脉!”安易上前安慰了她,为她把脉。
脉象的确是有些问题,洪夫人的孩子发育迟缓,再加上洪夫人睡不好吃不好,人消瘦成这样,营养跟不上,若是再来迟几日,这孩子怕是保不住!
洪员外一听如此严重,忍不住有些后悔,早知道他早就应该去请安易来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