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嫌雪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,是我哥的。”
叶隋琛才想起来,管家介绍的时候说他是方家小公子,那就证明还有大公子。
“你哥多大?”
“十九。”
比他还大一岁。
叶隋琛四处看看,打量起墙上的相框。他看到一张去年的剪报,上面刊登了一个少年的照片,模样温和清俊,一副好学生的样子。
“你哥哥是文科状元啊。”
“嗯。”方嫌雪的声音里有自得。
“了不起。”叶隋琛又仔细地看了几眼,他知道国内高考是万人过独木桥,能得状元的都是既勤奋又聪明的人。
“琛哥,我替你擦药?”方嫌雪把手中的棉球对着他晃了小下,长睫颤了颤。
叶隋琛坐下来,抬着头对他伸手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你看不到。”方嫌雪语气不容置喙。叶隋琛一想也是,索性让放手放他弄。
方嫌雪用棉球蘸了碘伏,小心地处理叶隋琛头部的伤处,动作轻柔,神情仔细。其实那药箱里还有酒精,他听人说酒精效果更好,但擦起来更疼,他皱眉权衡了好一会儿,最终还是选择了碘伏。
叶隋琛舒服地眯着眼睛,扬起好看的下巴。
方嫌雪侧头擦拭,注意到叶隋琛脖子上有一个浅浅的茧痕,开口道:“琛哥,你这里是怎么弄的?”
叶隋琛摸了摸那茧子,扬唇道:“这啊,拉小提琴磨的。”
“哦,琴吻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拉提琴磨出来的茧子叫琴吻。”
“哦——琴吻。”
叶隋琛头一次听说这么新奇又浪漫的说法,头脑一热捉住方嫌雪的手,指着他中指上的茧子笑道:“那这个是不是叫做笔吻?”
两个人的距离很近,手指的触碰冰冰凉凉,酥麻感一直传递到心里。那一瞬间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,不约而同地沉默了。
后来,叶隋琛每逢别人说他和方嫌雪有过节,都会摇头失笑。
过节的意思是,两个人之间一旦错过了某个节点,就再也不可能了。
两人没沉默多久,门就被人打开了。年轻男人望着客厅里的两个少年微笑:“嫌雪,家里来客人了?”
叶隋琛稍微愣了一下松开手,站起来道:“你好,我叫叶隋琛。”
“原来是隋琛啊,你回国了吗?”男人一双眼睛像融了春水,非常的温柔可亲。他对叶隋琛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嫌雪的哥哥,叫我辞冰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