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万众瞩目的青年才俊,也会在深夜醉成一滩烂泥。方嫌雪只觉得他连呼吸都感到窒痛。
“我不去送他,他已经打车走了,我陪着你。”方嫌雪安慰道,在空荡的街巷中,他的声音像夜风一样轻柔。
叶隋琛没有回话,渐渐地睡着了。
方嫌雪把叶隋琛弄了回去,从他口袋摸出钥匙,打开门,将他放到自己的床上。
卧室没开灯。昏迷状态的叶隋琛领口微敞,侧头躺着,露出光洁性|感的锁骨和脖颈。他的皮肤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白得耀目,他的唇是惟一的一抹艳色。
叶隋琛闭着眼睛,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呢喃:“妈......”
方嫌雪的眸子泛着痛惜,在黑暗中变得炙热,看了很久,终于一步步靠近,近距离地观察他。
叶隋琛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,让方嫌雪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擦拭干净,再顺着摸摸他头顶的发旋。
但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中,半晌后收了回去。
方嫌雪缓缓倾身,在那柔软又冰冷的唇上印上轻轻的一吻。
那吻是蜻蜓点水,风过了无痕。
第二天,叶隋琛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了,方嫌雪也没有主动对他提。
吃着早饭,叶隋琛望了方嫌雪许久,说了一句:“我昨儿,感觉有人亲我。”
方嫌雪的动作一滞,神情不自然:“是雪碧舔了你一下吧。”
“雪碧在笼子里,我没把它放出来啊。”叶隋琛回忆昨晚那冰冰凉凉的触感,拿指尖摸了下嘴唇。
方嫌雪盯着他的动作,敛眸道:“也许是做梦。”
方嫌雪说者无心,叶隋琛听着却生怕他误会了:“我谁也没梦到啊,你想到哪儿去了。”
要梦,也只可能梦你方嫌雪啊。
想到这里,叶隋琛不由产生了自我怀疑:难不成他日有所思,真的对方嫌雪夜有所梦了?
方嫌雪没答腔,却轻轻抿了下嘴唇。
“对了,我们是怎么回来的?”叶隋琛放弃那个无解的问题,支着下巴,努力思索昨天的事。
“我开车送你回来的。”
“你有驾照?”
“晚上没人查。”
“好吧。”叶隋琛耸耸肩。
方嫌雪知道他喝断了片,什么也不记得了,劝道:“以后少喝点。”
叶隋琛觉得方嫌雪仿佛被他妹妹附了体,条件反射地应承:“好好好,全听你的,没下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