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宁静不是单纯的落寞,因为等到第二天红日喷薄而出,此地又会被喧哗的人群填满。
大隐隐于市,花筏很会选地方。
三人并肩走着在小巷子里,到了一个院子的铁门前停下,花筏对方嫌雪道:“嫌雪,我家好像没饮用水了,你能到附近的便利店给我买点吗?”他笑着揉揉膝盖:“腿好酸,走不动了。”
方嫌雪知道他腿有旧疾,受不了风寒,也不能多走,点头道:“好,你等我。”
“我跟着去吧。”叶隋琛开口。
“叶总陪我聊聊天,怪黑的,我不太敢一个人等。”花筏道。
“没事,你陪他,我马上回来。”方嫌雪说完,便往24小时便利店去。
叶隋琛一直望着方嫌雪离开的方向,半晌后才意识到花筏在扯自己的袖口。
“做什么?”他问。
“你在调查方嫌雪入狱的原因啊。”花筏眼睛晶亮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叶隋琛警惕道。
“我听我狱友说的。案底是隐私,不会轻易让你调查到的。”花筏悄声说,“不过你想知道什么,可以问我?”
“你不是方嫌雪的朋友吗?”叶隋琛皱眉。按理,他和方嫌雪是一伙儿的,不会向外人兜底。
“但是你对嫌雪来说不一样。”花筏歪歪头。
这话叶隋琛听着很受用,他勾勾唇道:“那行,我问你,方嫌雪是因为什么入的狱?是打架斗殴还是别的?”
花筏噗嗤一笑:“怎么会是打架?”他吸入了凉风,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笑着说:“是古董盗窃。”
古董盗窃?方嫌雪怎么会做偷鸡摸狗的事?
正要继续问,方嫌雪回来了,走到他们身旁把袋子递给花筏:“这些够吗?”
“够了,谢谢嫌雪。”花筏的表情收放自如。
叶隋琛知道现在也不方便继续问,犹豫着想找花筏留个联系方式,就听到方嫌雪说:“走了。”他只好道:“哎,走吧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花筏对着黑黑的巷道里两人的背影挥手。
两人在空街上走着,午夜没了车流,一马平川。方嫌雪方才买水的时候也给自己和叶隋琛各带了一罐饮品,现在递给叶隋琛:“喝吗?”
叶隋琛接过,拿着没喝,望着他道:“谢了。”
方嫌雪矜冷的脸被昏黄的路灯烘托得有几丝暖意,他手指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,灵巧地拉开易拉罐。紧接着,两人便听到“嘁——”的一声气声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。
他仰头喝了几口,喉结轻滚,是静夜中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