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嫌雪没说话,拿着烟叶盒子走到桌前,坐下用心地摆弄起来。
烟叶盒子敞开,散发出浓郁的甜香,褐色的烟叶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压缩翻滚,渐渐被卷在一起。
叶隋琛看得失神,自方嫌雪之手卷完的烟叶,之后的归属会是自己的唇。
“你手真巧,我卷总是散。”叶隋琛讪笑着走过去,扶住方嫌雪的椅背。
方嫌雪淡笑:“以后都我卷就是了。”
以后......
想到以后,叶隋琛不由沉默,盯着方嫌雪不眨眼,方嫌雪却只是垂眸,专心用纸巾擦手指。
叶隋琛抽了张湿纸巾,倾身过去侧坐到桌子上,牵起方嫌雪的手,帮他细细地擦。
“好啊,我后半辈子的烟叶都交给你卷。”叶隋琛云淡风轻,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承诺般的话。
方嫌雪的眸光一震,身体僵着望向叶隋琛。
或许,叶隋琛在说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。
擦完手指,叶隋琛伸出手去顺方嫌雪的头发,一路摸到后脑勺,托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去。
叶隋琛跨坐在方嫌雪的腿上,眼眸迷离中带着温柔,嘴角扬起弧度,渐渐点燃方嫌雪的身体。方嫌雪边回应他边起身,将他推到书架上。
两个人从书架边吻到墙边,又吻到沙发上,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噼里啪啦摔了一地。叶隋琛把方嫌雪推倒,急不可耐地把手伸下去,方嫌雪皱着眉停了动作,叶隋琛把他脸拍拍:“走神呐?”
方嫌雪眸子幽深,轻轻摇头,叶隋琛呼出一口气,凑近他耳朵:“怕疼?”
方嫌雪没说话,叶隋琛觉得,毕竟是男人,抗拒也是情有可原,不能太逼狠了。他无奈地摸摸方嫌雪的脸颊,悄声道:“不碰你后边儿,还和以前一样,行吧。”
两人很久没有亲热过,自那之后关系缓和很多,但叶隋琛心里总觉得差点什么。岳洲笑话他,说他就是馋那最后一步,叶隋琛自己也说不清。
一天回到居所,看到方嫌雪正在收拾东西,一个背包里放满了各种大小的手铲,看上去是要出门。
叶隋琛愣了,低头看那些工具:“你这是上哪儿去?”
“去田野考察。”方嫌雪清冷的脸上漾着少有的兴奋,连语调都是上扬的。他拉上包拉链,完成收拾行囊的最后一步。
“不许去。”叶隋琛把他手上的包夺过来,扬着下巴咄咄逼人:“我都允许你不经常回家了,你还不满意,现在直接搬出去?”
“我就去几天。这次机会很难得,导师难得愿意给我个名额。”方嫌雪捏着叶隋琛的手心,打着商量。
叶隋琛被捏得泄了一半儿气,嘴上还是不饶人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在你心里,我就排最后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方嫌雪虽然嘴上否认,但手拽着包带子,一丝也不放松。
“不去考察了行吗?就在家陪我。”叶隋琛把包拉近一点,软声道。
方嫌雪好看的眉头微蹙,摇头道:“不行,我得去。”
“你这样,我就寒心了啊。”叶隋琛盯着方嫌雪,语气无赖。
“等我回来,一定陪你。”方嫌雪眼睛闪着寒星,向他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