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燎原听见兰驰阳的声音,淡淡定定,装的。
谢燎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,说:“我妈开车有点快,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你,她是女飞行员出生,现在偶尔上一下天,考驾照考得非常辛苦,所以很热爱驾驶事业。一说到机场接你们,我就想她有机会施展一下……你现在还没进门是吧?
“阳阳,你看门左边,是不是有棵大树?祖传的柿子树,算日子应该红了,走之前弄两个尝尝……那个,我妈做的东西你别吃,也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……
“嗯,还有,右边石鼓你可以去看看下边……看到没,我小时候的死对头打不过我,花两小时用小刀在石鼓下边刻了一个谢燎原王八蛋,燎字不会写,刻得拼音……”
谢燎原听见兰驰阳低低的笑声了,说话声音就放开了。
“阳阳你进去吧,门后边应该挂着空竹,全家只有我会,跟隔壁邻居爷爷学的……能帮我带回来不?好吧,当我没说。”
兰驰阳进门回头果然看见落着灰尘的空竹。
“那青花大鱼缸为什么箍着铁丝呢?我踢球踢的,只是裂了没坏,所以就箍着将就用,里头种的是睡莲,鱼嘛,今年的估计已经死了……我爸妈不是那块料,我离开了之后年年养、年年死……你看到东厢门口一片仙人掌没有,有二十四盆,阶梯底下,摆成了一个长方形,那是我妈威胁我种的,她告诉我只要我不听话就把我丢上去扎……”
“小兰,吃饺子可以吗?芹菜牛肉馅儿吃得惯吗?”
谢燎原听见了谢永怀同志的声音,热情洋溢,真的。
“都行,我不挑嘴,谢谢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