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早,所以有攀附的嫌疑……”谢燎原自己也笑了,“但是,真的没想过那么多。”
“你可真沉得住气。”兰嬢嘴上是嫌弃,心里是满意的,看向外边车流的目光里还有笑意。
“一开始只是怀疑,就是跟着兰哥去小筵席吃相亲饭那回,兰哥说墙壁上的画儿是他爷爷画的,他是说者无心,我呢……就听者有意一下,看了看落款是鹤峙。”
“然后呢?”兰嬢有想哦,阳阳脑子是真不如谢燎原的。
“我大学有学他老人家编的教材啊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谢燎原笑着说,“《民法分论》还是爷爷编的版本好。后来,搬上来整理书房的时候就确认了……”
“难为你这么久都放在心里。”兰嬢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他了。
“没什么难啊?就是兰哥的爷爷刚好是个法界大佬……以后也许能沾光。”
“呵……”兰嬢快被他给逗笑了,“谢燎原你就是个人精。”
“半个而已……还是让您点化出来的。”人精谢燎原继续。
“行了、行了,今天就沾光。”兰嬢是彻底被他给逗笑了,忍不住伸手拍他肩膀一巴掌,“就你的嘴巴会说道。”
今日小筵席的邀请,是学生们请老师和师娘,兰若亭还在的时候,就年年如此。兰若亭去了,依然还是年年如此。这些学生里大部分是学法出生的穷大学生,也有跟着兰若亭学书画的艺术类穷学生,大多数都是兰若亭和兰嬢从八十年代起资助完成大学学业的。如今都已经是两个行当里的中流砥柱了。
兰嬢早说过了,做好事儿就得像兰老头,有钱,想资助谁就资助谁。掰手指头算算,从兰老头退休回来到去世,上百个学生是有的。大多数去了更好更远的地方,留在锦城的这些是最贴心的。
绿灯亮起,谢燎原轻车熟路靠右转,小筵席的路,他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