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,一个字儿都没说……”护工大哥是真佩服小钱,一个光棍儿,这样撩拨都没问题,是个能人,“然后那个刀疤脸女子没好气骂了两句,就走了。结果我们群里的同事跟我说,她是七楼的,她男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呢……”
“没有别的人来过?”
“警察嘛,刚才不是说了吗?”
“谢谢你,大哥。”谢燎原说着往大哥手里塞了几张卷起来的红色钞票,“费心了,要是还有谁来或者小钱儿说了什么,您给我通个气?”
护工大哥眼睛都没往下看,手上把钱捋平了,手指头捻了捻,心里有了数,面上笑容更是憨厚了,“肯定的,良心活,用良心干。”
“咱们把微信加上,时日长……”谢燎原脸上的笑容也不差。
兰驰阳看着他们俩觉得要说是失散多年的父子相认现场,多半也是没有人怀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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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着头部CT片子,兰医生代替正在嗑瓜子儿的刘啸医生说:“包括他当时充血红肿的地方,全都是正常的,从这个片子来看,他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。”
扔掉瓜子壳儿,刘啸把治疗记录翻起来看看,“人家天天喊头痛,痛得抱着脑袋在床上滚,跟曹操那么难,怎么能出院啊?而且,警察叔叔也跟我们打了招呼的……”
“疼成这样?”兰驰阳有一次把片子看了看,十分肯定得说:“没问题啊!他就是磕到脑子了是吧?有没有其他伤,还是是说他那脑子是掉下去的时候多次受到冲击?吃什么止疼药?有用吗?”兰医生一下子激情了,“不可能、不可能,这么正常的片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