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之后周隽又想起了一件事,“赵恒乾还差茶馆老板一次机麻钱,他应该是真没有钱,所以老板还等着月底他们发了钱再要账,结果人没有了。”
谢燎原走到白板前,拿了一支笔,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“钱胡马前期的不配合态度,在赵恒乾救治无效死亡之后明显转变,十分生硬。他说得医生换药让他不痛了、好了,是说不通的,兰哥……”
“他的CT全部正常,治疗记录也没有换药,他以为换药了是因为医生的……技巧。”兰驰阳把手上的医疗记录举了举,“片子有了手续一样可以拿到。”
“他在等,等赵恒乾死亡,他就是唯一的人证。如果赵恒乾不死,或者说赵恒乾有一丝丝好转的迹象,钱胡马的病都是不会好的,他的嘴也是不会张开的。”谢燎原写了配合二字在白板上,“之前的视频里他曾经拒绝和那两个人同去……为什么?今天的讯问没有问到这个。”
“我不想打草惊蛇。”徐警官回应了这个问题。
谢燎原点点头,配合二字下面打了个问号,看向徐警官,“这些疑点不足以证明钱胡马说的是假话,我知道……我想说的是反过来想,如果有什么证据就能证明他在说谎……”
“如果他没有说谎,说谎的是岳五姐呢?这样理解是不是容易一些。”
谢燎原听见‘容易’二字,笑了,说:“越是容易的,越是蹊跷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主张,我会举证。”谢燎原看着徐警官面前一堆材料,“我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,详细整理一遍。”
没等旁的人回话,谢燎原对周隽说:“隽隽你下班了,早点休息。”又看着易辰远,让他把杜禾一小姐安全送回家,最后看向兰驰阳。
喝一口可乐,兰驰阳站起身来说:“我会回家,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