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爹今日对邢筝的表现又惊又喜,但渣爹不愧是渣爹,他赏邢筝拉糕时,没觉得是邢筝厉害,反而向贵妃猛夸自己的基因太过强大。
渣爹:皇族血脉果然非同一般呐!
拜托方公公把拉糕转送给邢蕙,邢筝舒舒服服闭上眼镜,享受雪云的按摩。她嫌弃脖子上叶秋棠留下的小玉佩膈应,便取下来收入系统的行囊里,和那些技能书、当初邢简给的破玉佩放在一块落灰。
不一会儿,帐篷外似有响动。
“六殿下,奴婢奉三殿下之命,特来求见。”
“进。”
刷!
帐篷帘子被一堆满了邢简招牌笑容的小宫女掀开,裹挟着扑鼻的脂粉气。
她笑盈盈跪下,命身后紧随的莺莺燕燕站成一排:“六殿下,我家殿下为庆祝您今日夺得头筹,特差奴婢送些人来,给殿下尝鲜。”
尝什么鲜?邢筝莫名其妙地抬头。
嚯!好家伙,一眼扫过去,波涛汹涌。
我看见~一座座山~一座座山川~
一座座山川~相~连~
邢筝如今年仅十二岁,在古代早熟的大环境下确到了可以“初礼”的年纪,但对不起,她实在是无福消受。
她嫌弃地脖子拼命往后仰,挤出一弯双下巴。
小宫女笑得意味深长:“三殿下说,若六殿下满意尽可全数收下,得空时,往帐中一叙。”
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。
老阴阳人这是有求于她。
“老阴比……”低头小声骂了一句,邢筝顺手拿起外套披上,头发也不擦了,“人我一个都不要,全数带走。领我去见三皇兄。”
夜,月色浓酽,北山微凉。断断续续的虫鸣自灌木丛中一响带过一响。
经过一日的狩猎,大家均累了,帐中不是夜夜笙歌就是安静异常。
邢筝披着外套,落在肩颈的头发略湿,发尾还滴着水,显得很随意。但六皇子本就没什么礼仪,平日衣服穿得也吊儿郎当,大家看见也只在背后议论几句,见怪不怪。
邢筝来到邢简帐篷门口,朝天翻了个白眼,随即懒洋洋喊道,“三皇兄,我进来了!”
帐篷里的下人均被邢简早早驱赶,以留下私人谈话的空间。
邢简一手卷书正襟坐在案边,一手握有毛笔摘抄重点,岁月静好庸人勿扰的模样。
邢筝:呵,谁能想到,三皇兄人面兽心,是个斯文败类,小小年纪,竟喜欢这种成熟款型,啧啧啧。
邢简见到来人,放下毛笔,接收她十分玩味的表情:“人,筝弟还满意吗?”
邢筝很果断:“不满意。”
她抱臂,在他身旁的长椅上一屁股坐下,翘着二郎腿,颇为张扬。
注意到邢简读的,竟是国家治理相关的书,桌上还堆砌着卷卷心得,似乎还有他人批注的痕迹。
邢筝了然:感情这位弟弟是在赶作业呢,学业真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