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无言的痛痒涌上心头,像是一把烧开的壶,只想着向上,那种要爆炸的感觉呼之欲出。
枕头呢?
幕运指甲扣紧手心里,痛的她清醒,这才没到处喊枕头呢,枕头呢。
母亲是罪妃的女儿,她也是罪妃的后代。
为了活的体面,她从记忆起,母亲就开始给她请各种嬷嬷,她要学习各种才艺。
尤其是见皇帝的时候,母亲会告诉教养嬷嬷提前五天就开始教她,她会不断的,机几乎不会休息的,像是机关人一样,最好是能给她上发条,只为了学走路。
是指走路,那几步的路。
她必须比思思优秀,比皇家的任何人都要优秀。
别的小朋友玩闹的时候,她得琢磨除了手,还如何调好皇帝,然后拼命的联系。
那种日子太煎熬痛苦了,痛苦到她睡不着,母亲又不准她养成坏习惯,丫鬟婆子入夜之后都要去休息,谁也不敢短暂的哄哄她,抱抱她。
只有她一个人,只有枕头。
她抱着枕头用剪子剪,用手抓,只要最后弄坏了枕头,她发现她就能平稳一段时间。
她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,打算至死不渝。
但是现在没有枕头,她的枕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