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绕开男人往门口冲,手还没碰到门把,胳膊就又被人抓住, 粗暴往后一拽。
容初斜身扑倒在洗手池边, 生硬的大理石磕到她纤细的腰肢和手肘,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再扭头, 小山一样的男人已经直直朝她扑过来了。
容初惊叫一声,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男人砸去。
洗手液精致沉重的瓶身砸到男人面门上, 容初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 又举起洗手液,冲着男人的眼睛狂按瓶盖。
呲了马克一脸的洗手液后,她扔开瓶子继续往门口跑——
第三次被截住。
容初这次给人拦腰拖回来时, 恼羞成怒的马克已经彻底撕开了他的□□。
他扭曲着面孔瞪云初,一双眼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给洗手液烧的,红得可怕。
容初无助又绝望,她看得出来,这个禽兽可能是要来硬的了……
果然,马克二话不说,一把就把容初推倒在洗手台上。
人高马大的男人往过来压时,容初咬牙拼上全力,抬起高跟鞋狠狠踢向他。
马克吃过亏有了心理准备,眼疾手快地抓上了容初的脚腕。
她肤如脂玉,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,双眸贪婪转暗。
容初心里一阵作呕。她使劲挣着脚,尖利高声:“你给我松手!”
喊叫声未落,洗手间的门突然轰地响了一下。
容初怔住,马克也赶紧回头看。
门板又“怦”地发出更加剧烈的震响,里侧的门锁都摇摇欲坠。
第三声巨响之后,门哐当一下,居然直接从门框上垂直掉了下来。
等看清门外的人后,容初诧异地瞪大眼睛。
宴岑沉沉望进来,目光敏锐地落在抓容初脚腕的那只手上,黑眸一震。
同处震惊的马克还没反应过来,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。
这一拳又快又狠,打得马克直接歪倒在地。
宴岑却没有收手的意思,他抓着领口把人拎起来,一肘砸在马克背上的同时,膝盖猛地一提,狠狠踢在对方的肚子上。
容初清晰地听到皮肉撞击,骨骼断裂的骇人声。
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宴岑。
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失掉惯有的冷静和矜贵,一张脸阴沉得可怕,长眼烧得猩红,下颌和额角上的经络都紧绷出来。
他出手狠厉,每一下都发力十足,打得实实在在,简直要把人往死里揍一样。
马克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,他已经瘫倒在地上蜷成一团,全程被动挨打,身上脸上都是血迹污渍。
大概是宴岑的杀气架势太过吓人,马克被打得说不出完整话,也还在颤颤巍巍向宴岑讨饶:“我,我不是……我只是醉了……喝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