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舅舅说,前一段时间你介绍了一个人做星河的那个项目,是不是真的。”
陈兵不提还罢,一提起雪风,陈砚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,毫不客气地回道:“没有,我不认识那人。”
“燕子,你可不要使小性子,这事很重要。”陈兵这边一听陈砚说不认识,当下就着急了。
“我已经说了,我不认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。”陈砚说完就气呼呼挂了电话,顺手把电话线也扯掉了。
陈兵真叫个冤啊,他哪知道陈砚此时正在生雪风的气,知道了也就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。这下可把陈兵急了个够呛,再拨过去,却是再也打不通了,这下可好,死丫头的手机一直不开机,现在座机也拔线了。
陈兵气得一拍桌子,就在屋子里乱转了起来,心里实在是焦急,要不是基地距离西京太远,自己现在就杀过去了。现在他也没了主意,不知道该怎么办,这丫头太气人了,也不看是什么事情就耍脾气,都怪大家太宠着她了,把她惯得都无法无天了,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训训她,太恶劣了,太恶劣了。
陈兵气呼呼转了几圈,从桌上抄起一个杯子,喝了口水,看着手里的被子就想把它摔掉,刚举起手来,桌上的电话就响了。
“谁?”这次轮到陈兵吼了。
“我,陈砚。”原来是陈砚挂了电话又觉得不好,思来想去,怕是陈兵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,就又给打了回来。
“哦,燕子啊。”陈兵立刻换上了一副卑恭卑膝的语气,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发誓说要教训陈砚的话,虽然他现在满肚子火气,可是谁让他有事求着这位姑奶奶呢,这姑奶奶要是不高兴了,你就是拿枪指着她脑袋,她也不会告诉你的,何况,陈兵还根本没有这个胆子呢。
“你刚才说要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,干什么?”陈砚问到。
陈兵就是再傻,现在也知道陈砚肯定是在生雪风的气,他憋了一肚子对雪风的崇敬之词,现在也不敢说了,微一思索,便有了主意,道:“昨天晚上,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,你小五哥不是说西京市要搞个交通指挥系统,说是需要人手。我们派了几个专家过来,但是还缺一个打杂跑腿的,听说那个雪风也会写几个小程序?那就让他过去,跟着我们的专家好好学学,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程序,什么苦让他干什么,什么累让他跑什么。”
陈兵是个军人,一直信奉一句话:“不是朋友,就是敌人。”本以为这次帮着陈砚狠狠把雪风贬低一番,陈砚肯定就会满意了。
但是,小女生的情怀,岂是可以轻易猜到的。虽然说,陈砚现在是在怨恨着雪风,但是,就算雪风再锉再差,他就是什么也不是,那些话也应该是由陈砚来说,别人是说不得的。陈兵不知道这些,结果反而搞错了方向,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,他这么贬低雪风,不就相当于是变相说陈砚没有眼光,交友不慎,识人不明嘛。
果然,陈砚一听陈兵的话,顿时怒了,在电话里跳脚里吼道:“要跑腿打杂你自己去,我们才不伺候呢。”
他爷爷的,谁都过来欺负雪风。陈砚现在又开始维护起雪风来了,心里不禁恨起了陈兵。想当初,雪风在银蝶落难的时候,就是给别人打杂倒垃圾的,所以陈砚对此非常敏感。